主演:香取慎吾山本耕史堺雅人山本太郎优香中村狮童铃木京香山口智充石黑贤泽口靖子藤原龙也江口洋介佐藤浩市小田切让麻生久美子高桥一生
类型:剧情历史战争日本导演:清水一彥吉川邦夫伊勢田雅也吉田浩樹状态:已完结年份:2004地区:日本语言:日语豆瓣:8.6分热度:617 ℃时间:2024-06-02 10: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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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这部剧,故事真不怎样。加上sp一共50集,然而前23集拍的完全就是江户末代武士日常生活,还是特别闷的那种,顺便介绍一下今后新选组各番队长的来历,塑造一下他们的性格特点。就连新选组建立初期,剧情也是闷得可以。唯有到了土方岁三密谋刺杀芹泽鸭的时候这部剧才算走上正轨。
即使走上正轨,剧情还是不紧凑,本片是将重点放在人物身上,后面每当队员牺牲,都能让人感到很痛惜。
我最喜欢的人是土方岁三,接着是斋藤一,然后是近藤勇,冲田总司和山南敬助,最讨厌的人是永仓新八,相比之下芹泽鸭都要比他招人喜欢。
土方岁三之所以被称为魔鬼,就是他定了那条离队或违背武士道就要切腹的规则。这一举措让今后许多队士都死在这里,尤其是山南敬助,总长的死让很多人都怨土方。在我看来这条规矩是非常有必要,新选组就是由浪士组成的剑客团,如果没有严苛的法度,它肯定不成气候。土方岁三并不是残忍的人,他虽然不喜欢山南,但也是很看重他,山南敬助死后他哭得像傻逼一样。另外他对近藤勇的忠心也让人敬佩,新选组的一切其实都是土方岁三建立起来的,近藤勇实际上啥也没干,但是他甘愿不辞辛劳地做副长,而且从来没有反对过近藤勇,更没妄想过局长的位置。近藤勇被斩首后,他依然活跃于反萨长的战争中以表对近藤勇的忠心。最后被子弹击中死了。
再来说说斋藤一,他真的好他妈帅啊!在队中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刽子手,新选组内实力排名他应该仅次于冲田和近藤勇之后,许多介错都是他担当。倒数第三集,他在我心中从一个帅剑客变成了铁骨铮铮的汉子,永仓新八与原田脱队后,新选组已经摇摇欲坠,他高举诚字大旗:这面旗帜收留了我,只要有我在新选组就不会亡!在浪客剑心里,他一开始和剑心是死敌,后来成了好朋友。看完这剧后我对这种改编很不满意,斋藤一也许屈服了新政府去当警察,但那种刻骨的仇恨是不会让他对维新派的人放下屠刀,更别说是并肩作战,斋藤一不是那样的人。
再来近藤勇,剧中他根本不像历史描绘的那么恐怖,简直就是个憨厚忠诚的农民样。他其实是矛盾最多的一个人,他不排斥外国人,但坚持尊王攘夷。他尊王攘夷,但是他杀了不知多少尊王志士。他看清幕府的衰落,却到死都站在幕府这一边。近藤勇的性格比较软,许多时候下不了狠心,没有土方岁三他估计一早就完了。
当我看到藤原龙也饰演冲田总司时我是很气愤的,这家伙把夜神月和开司毁了还不够,还要来毁冲田总司。但看完之后还是觉得他演的很好,那样一张大饼脸居然表现出冲田如樱花般易逝的生命。冲田总司也是剧中受到最多关爱的人,有一个说法,近藤是父亲,土方是母亲,冲田是儿子,山南是后妈,还要是特别好的那种后妈。他病后连斋藤也老是买人参来探望他。
至于山南敬助,他悲剧就悲剧在他既想忠于近藤勇,又不想放弃自己的理想。
永仓新八,好友死前把信物托给他,想让他带给他恋人。结果这厮干了什么,把好友的恋人强占为妻。新选组最困难的时候,说:我不是你的家臣。然后离队。近藤勇斩首时,原田赶了回来,连那个二货一样的舍助也像英雄一样赴死刑场。结果他啥也没干。还时时刻刻表现出一副很了不起,正义在我这边的样子,不知道有句妈卖批应不应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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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这部剧,故事真不怎样。加上sp一共50集,然而前23集拍的完全就是江户末代武士日常生活,还是特别闷的那种,顺便介绍一下今后新选组各番队长的来历,塑造一下他们的性格特点。就连新选组建立初期,剧情也是闷得可以。唯有到了土方岁三密谋刺杀芹泽鸭的时候这部剧才算走上正轨。
即使走上正轨,剧情还是不紧凑,本片是将重点放在人物身上,后面每当队员牺牲,都能让人感到很痛惜。
我最喜欢的人是土方岁三,接着是斋藤一,然后是近藤勇,冲田总司和山南敬助,最讨厌的人是永仓新八,相比之下芹泽鸭都要比他招人喜欢。
土方岁三之所以被称为魔鬼,就是他定了那条离队或违背武士道就要切腹的规则。这一举措让今后许多队士都死在这里,尤其是山南敬助,总长的死让很多人都怨土方。在我看来这条规矩是非常有必要,新选组就是由浪士组成的剑客团,如果没有严苛的法度,它肯定不成气候。土方岁三并不是残忍的人,他虽然不喜欢山南,但也是很看重他,山南敬助死后他哭得像傻逼一样。另外他对近藤勇的忠心也让人敬佩,新选组的一切其实都是土方岁三建立起来的,近藤勇实际上啥也没干,但是他甘愿不辞辛劳地做副长,而且从来没有反对过近藤勇,更没妄想过局长的位置。近藤勇被斩首后,他依然活跃于反萨长的战争中以表对近藤勇的忠心。最后被子弹击中死了。
再来说说斋藤一,他真的好他妈帅啊!在队中就是一个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刽子手,新选组内实力排名他应该仅次于冲田和近藤勇之后,许多介错都是他担当。倒数第三集,他在我心中从一个帅剑客变成了铁骨铮铮的汉子,永仓新八与原田脱队后,新选组已经摇摇欲坠,他高举诚字大旗:这面旗帜收留了我,只要有我在新选组就不会亡!在浪客剑心里,他一开始和剑心是死敌,后来成了好朋友。看完这剧后我对这种改编很不满意,斋藤一也许屈服了新政府去当警察,但那种刻骨的仇恨是不会让他对维新派的人放下屠刀,更别说是并肩作战,斋藤一不是那样的人。
再来近藤勇,剧中他根本不像历史描绘的那么恐怖,简直就是个憨厚忠诚的农民样。他其实是矛盾最多的一个人,他不排斥外国人,但坚持尊王攘夷。他尊王攘夷,但是他杀了不知多少尊王志士。他看清幕府的衰落,却到死都站在幕府这一边。近藤勇的性格比较软,许多时候下不了狠心,没有土方岁三他估计一早就完了。
当我看到藤原龙也饰演冲田总司时我是很气愤的,这家伙把夜神月和开司毁了还不够,还要来毁冲田总司。但看完之后还是觉得他演的很好,那样一张大饼脸居然表现出冲田如樱花般易逝的生命。冲田总司也是剧中受到最多关爱的人,有一个说法,近藤是父亲,土方是母亲,冲田是儿子,山南是后妈,还要是特别好的那种后妈。他病后连斋藤也老是买人参来探望他。
至于山南敬助,他悲剧就悲剧在他既想忠于近藤勇,又不想放弃自己的理想。
永仓新八,好友死前把信物托给他,想让他带给他恋人。结果这厮干了什么,把好友的恋人强占为妻。新选组最困难的时候,说:我不是你的家臣。然后离队。近藤勇斩首时,原田赶了回来,连那个二货一样的舍助也像英雄一样赴死刑场。结果他啥也没干。还时时刻刻表现出一副很了不起,正义在我这边的样子,不知道有句妈卖批应不应该讲。
选择生,还是死?选择刀,还是枪?这是个问题。
对于人生来说,起初大多是些漫不经心的小事,凭着当下的感觉义无反顾的决定;然后才是残酷的现实,追求利益必然要做出痛苦的抉择;然后到了结局,讽刺的是,你发现你又转回到起点,面临着最初同样的选择。此时此刻,你会选择哪一条道路呢?初衷不改还是痛定思痛?
这样的时刻其实颇多偶然,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实是,只有这一刻的选择才能确证你一生的路。所以对于近藤勇和新选组来说,最能确证他们价值的选择是:选择跟最初一样的选择,坚持跟最初一样的信念。这样,一旦脱开生之茧,他们就能彰显自身作为存在的最大之价值,不是一国一城之主,不是旗本与御家人,自然也不是刽子手与壬生狼,而是秉持“心”之武士。
日本人惯以樱花喻武士之道,不恋生,只求一瞬的怒放。那么,在历史长河里仅存六年的新选组,正值壮年的诸士——三十四岁的近藤勇与土方岁三、三十二岁的山南敬助、二十六岁的冲田总司、甚至三十六岁的芹泽鸭等——之人生,无一不是这种理念的最好体现。新选组的故事之所以在当代一再被搬上舞台,所体现的不仅仅是价值认同,还有其间所凝结的无以伦比的美。这种美,愈是遭遇时代动荡与变迁,就愈发闪烁。
某种意义上,跟近藤勇所尊崇的赤穗四十七浪士一样,新选组也堪称武士道的楷模之一。
二
在第四十三集《决战油小路》里,从新选组全身而退另组御陵卫士的伊东甲子太郎为了获得萨摩籓的信任,计划暗杀近藤勇;事败之后又约近藤勇会谈,欲在席上亲手刺杀他。谁知近藤勇对伊东甲子太郎的心事了然于胸,席上一番倾谈,直指事件肇因,令一直轻视他的伊东甲子太郎大汗淋漓。此时,一度被心魔所困的伊东甲子太郎终于彻悟——他之所以不获萨摩籓接纳,其因不在他曾经加入新选组的事实,而是他非萨长出身——在以一己私欲推动历史前进的这些人物中,愈是大公无私,愈是容易被孤立(坂本龙马之死显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也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近藤勇身为新选组“带头大哥”的形象真正得以确立。换而言之,作为大河剧《新选组》的第一主角,从此才真正具备了应有的维度。从这个角度理解,《新选组》其实是一部不太成功的大河剧。因为作为故事中最重要的人物,近藤勇的形象过于平面化,以致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缺乏应有的光彩,即缺乏“带头大哥”的魄力与决断力,在整个组织内表现得过于傀儡化。一旦近藤勇表现出弄潮儿的智慧和武力,那么他的失败显然更加具有说服力。当近藤勇决定把自己的人生寄系于幕府的命运之上,在改朝换代的时代大潮之中,两者显然面临着同样被淘汰的结局。对于这种可能的困境,拥有武士之心的近藤勇并非没有死亡的觉悟。
将整件事请归结为性格决定命运,近藤勇的悲剧依然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结合他对伊东的那番恳谈,我们可以把这句篡改为——出身决定命运。促使近藤勇投身时代之中的,是他成为一名真正武士的宏愿;促使他投身幕府之内的,是他“尊皇攘夷”思想的体现;可是这个时代之中,如此之多的“尊皇攘夷”,为何近藤勇偏偏选择了幕府呢?这三者,其实都可以归为一个原因:他是一个出生在多摩的农民。
据传德川当年建都江户时,曾采纳武田遗臣大久保长安的建议,在多摩八王子地方布下了一票人马,以备后世不测,即所谓八王子千人队。近藤勇等人,正是千人队的后裔,因此对德川家具有世代相传的忠义,这或许也是庆喜赐名近藤勇为大久保刚(大和)的原因吧。
三
在冈本喜八《大菩萨岭》开篇中,修行老者在山之巅告诉孙女阿松,“许多年前有位高僧来此修行,功德圆满后埋下佛像,祈愿此地风调雨顺。于是雨水向东流去形成多摩川河,向西流去形成笛吹川。河水川流不息,百姓丰衣足食……”
这部虚构的《大菩萨岭》,同样选择了以真实的新选组为背景,无论其中是否有着深意,值得留意的是,大菩萨岭所对应的善恶意象,包含了异流同源或者同汇的含义,与幕末这段风起云涌的时代完全有着可类比的镜像。大菩萨岭之上,高僧祈福有之,剑魔试剑亦有之,大菩萨岭只是作为中立物而存在。幕末年代,无论是新选组、还是与之对立的群体与个体,其实都有着同一理念——尊皇攘夷,换而言之,作为日本人的他们,冀望国富民强。
大菩萨岭上,同样的水源有着不同的方向,最后又同汇于大海;大菩萨岭上的人物,向西飞升而上的是菩萨,向东逶迤而下的却是修行之剑魔,两者最后或许又归于同一地。那么,把“尊皇攘夷”视为幕末每一个日本人心中的“大菩萨岭”,出身多摩川的试卫馆诸人最后选择了 “尊皇、护幕、攘夷”,也许是出身西边的萨长诸人则选择了“尊皇、倒幕、攘夷”。同样的源头,同样的冀望,但选择的路却恰好相反。如果把分流的河水视为自然之道,那么选择了同样志向却走上了不同路途的人,彼此的路并无太多对立或者黑白之分。那么,生而为人,就一定是“局限”的。近藤勇和新选组选择的路,在萨长诸人看来也许是逆流,但分岔处成为主流的萨长,引领日本迈入新时代后再一往无畏的向前,或许又会与已是干枯河床的昔日逆流交汇,再次迈上新路途。于交汇之处、于时间的长河里回眸,新选组自然也是蜿蜒河道上的涓涓细流。
追忆昔日壮士之风采,对比今日之日本,必然要问的是,近藤勇、土方岁三、坂本龙马、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桂小五郎乃至天皇……他们昔日的最高理想,今日又如何呢?新选组或者萨长弄潮者们,哪一个更有价值呢?如果你要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说,我会说,安身立命显然更有价值。于人如是,于己亦如是!
四、
大河剧《新选组》里,喜剧的成分无疑更多。
抛开新选组所具有的时代底蕴,不追求其悲壮之“大”,单从可看性而言,《新选组》还是颇具吸引力的。因此,从另外的角度诠释新选组,即可以避开因为叙事功力不足可能导致的崩盘,同时可以有效避开制作上的资金投入。当然,前者也可以理解为时代效应,即在当代(日本)建构严肃且具有悲情之美的故事,反而不如解构来得更为吸引。从个人角度出发,这种状况代表着缺失——一是集体的内心缺失;二是巨匠的陨落,当代的这些创作者,再也无法像他们的前辈们一样,创造出那种无与伦比的英雄之形象。
站在喜剧的角度看《新选组》,它无疑有许多成功之处。首先它抛开了这些英雄人物的高大全形象束缚,更多的追求喜剧化效果,丰富人物形象的同时也有效赋予了人物生活气息,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其次,在悲剧与喜剧的平衡以及两者的转化之间把握的恰到好处,不至于因为细节的喜剧效果破坏结构上的悲情之处。这一点,在表现剧中主要角色的悲情时刻(例如死亡)时尤为突出。这种处理、这种通过落差刻画人物的手法,虽然有些流于表面化,但与这剧的整体风格还是契合的。
从这个角度看,《新选组》里最出色的一集,当数近藤勇的红颜知己与其妻在寺田屋遭遇的一段。在这里,围绕近藤勇,敌人、朋友、中立者、红颜知己、妻子各色人等齐聚一堂,笑料百出。尽管效果接近于闹剧,但这种“闹”却是交织着偶然与必然,自然流畅极具说服力,最重要的是,将参与其中的人物之性格以及彼此间差异表现得林淋漓尽致。例如同样面对近藤勇的困境、龙马与桂小五郎的不同表现,就有力的表现出两人之间的差别。这一段,绝对是三一律的典范之作。
(待续)
十六年前,中国也曾经充满理想,也有一批人想要改变历史,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也有青春热血,面对要把他们拉回家的父母,哭喊着说是为了国家。十几年过去了,今日的中国依然是世界文明的异类,被排斥在自由国家之外,然而已经看不到多少的理想,犬儒主义弥漫社会,多少中国人的聪明才智被用在了保持先进性、学习三个代表等等对国家民族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聊事情上。
中国会成为什么样的国家啊。
两个瓶盖
局 长 近藤 勇(香取慎吾)
副 长 土方 岁三(山本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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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和土方是什么呢?我本来的想法就是魔鬼,魔鬼的副手。
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当初他们是兄弟,现在他们是君臣。俗话脸一阔就变,何况脸一贵。“苟富贵”这样的话只能是富贵的人说说,那么作为近藤勇和土方之间是否能够抵抗这种基本类似地心引力的抗力呢?答案是土方一点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不记得是哪一集里,当近藤勇屈辱地起身的时候,一边的土方近乎怨毒地发誓:自此之后,我要做所有的红脸(其实就是我们的白脸)。所以直到最后,最后陪在近藤身边的人还是土方。
香取慎吾之前想不起来拍过什么,搜索了才发现原来在老爷的那个任三郎里拍那个演唱组的特辑,想起来好像会员就是为了他杀人的。
属于看过之后完全没有感觉的演员,如果有,就是比较傻吧。
近藤勇是什么人呢?这要从我对新撰组说起。还是看《浪客剑心》的时候,我曾经在网上看见过这么评价他们:暗夜中拔刀的人。他们是鬼魅,他们是豺狼,他们在血污中闪动着目光,他们的刀锋利但易折,鲜血是从他们的舌头滴下来的,因为,因为他们会舔从活人身上抽出的刀滴下的血。哪怕这个活人是自己。那么,统帅他们的,该是阿修罗吧。
可从近藤为了救土方那将盗贼一刀迎头劈断开始,到最后看着囚室外的小女孩,他微笑着把自己的拳头放进自己的嘴巴(我也做得到这点),我就等着看这个像糯米糍一样的总长如何可怕起来,如何凶残起来,可惜没有。幸好没有。记得我看横山光辉的《三国志》时,对他描写的关公有些讪笑:历史上的关公哪有这么好,可是当拍到关公升天的时候,我默默地想:世上如果有这样的人,该多好。看近藤的时候,我也想,有这样的人,该多好。
而香取慎吾其实有些懦弱笨拙的表演颇有“无为而治”的味道。他没有演出一个盖世英雄,他始终不失为一个农民,而没有强化所谓的野心和智谋。这样一个手执“虎彻”大刀的人竟然连敌人都觉得他是个真正的武士,算是“最可爱”到了一定层次。可以说,为这样一部完全可能腥风血雨的大河剧涂抹上温暖的背景,恰恰是近藤勇扮演者的“无用演绎”起了关键作用,我感觉这主要还不止是他的功劳(香取近乎水晶的澄清般的折射自然不会没有用处),还有编剧三谷幸喜的匠心独具。
如果试着把“近藤”和“魔鬼组合起来搜索,那么出现最多的就会是土方,法度等等,如果说对香取还是觉得不够味的话,那么网上对山本耕史几乎可以说恶评如潮。而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他就是《同一屋檐下》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罹患的自闭症弟弟。
土方这个人物现在基本被描绘为外表修罗内心菩萨的一个组合,恰似他左手拿刀右手拿笔的不世才华,可是在剧中他不过是个假药贩子,他精于计算但不免目光狭隘,他看得到新选组,可惜看不到天下。我一直想如果山南能够取代土方辅佐近藤新选组会有如何的气象呢,但山南虽然不至于是另外一个伊东,但在龙马甚至西乡,胜海舟等人面前,新选组是否一直就是近藤的新选组呢?
山本耕史演出了土方柔弱琐碎的一面,虽然再怎么凶神恶刹,一哭起来,咳,简直就是个娃娃。有一集是他给冲田讲自己的俳句,简直就是个羞涩的娃娃。
两个主角恰似他们收藏的香槟酒酒塞,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一辈子坚持了什么,但他们只知道一辈子必须就这么坚持着,日本人屡屡喜欢说”男子汉选择的道路就只好走到底“(自然负隅顽抗也由此而来)在这两个朋友身上恰似一瓶从未被打开的美酒,芬芳不属于这个世界。也由于两位演员“弱”的表演力度,使得这部电视剧不再冰冷。
如雪般的山南
山南这样的角色有点像张莹(董存瑞)冯喆(铁道游击队)这样的指导员的感觉,温文尔雅,管大家的思想工作。由于他细长的眼睛和总是袖着的双手,我基本是推断他是歹角的。甚至可能是坏角,但正如很多人提到的,日剧中一般如果活到最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坏人的,更何况山南几乎就像白雪一样圣洁。
对这样圣洁的人一般总会产生一种做作甚至滑稽的感觉,但是山南并没有,因为他毕竟不是超凡脱俗的人,他脱逃临终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剧烈的感情,如果到这个地步还是作伪的话,那么他的头颅从冲田刀下脱落的时候,总该没有什么怀疑了。
“我从未后悔过推开试卫馆的门。”
山南的一切都要从那个下午说起吧。说起来在纷乱的年代,有的人登高一呼,有的人闻风而至,近藤是前者,山南是后者。山南拜访近藤全因为龙马曾经说过他是一个有趣的人。于是山南就这么飘然而至,看似无心,却有一种如果对方值得托付生命,就给他了的决然,或者说淡然。山南最后给龙马的两个字还是托付,那么为什么北辰一刀流本身没有形成类似试卫馆这样的组织呢?假以山南,龙马,伊东三个人的实力,不是可以组成一个如新选组那样厉害的组织吗,以永仓对山南的推许,象他这样的人才改换门庭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毕竟最后他也离开了新选。要讨论这个问题自然要研究当时的历史背景,我嫌繁琐一律去掉了,我想说的是山南再怎么高洁皑皑,他也只能是覆盖在青山之上,而不能本身成为青山,他性格上的这种弱点(姑且称为弱点)造成了他的理想必须通过别人实现,所谓一个人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对于这种强烈的托付又怎么能逃脱失望的命运呢?
“在京城没有能陪我喝酒的人,只好来你这”...“推动历史前进的不是人的想法与观点,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虽然无法和你约定时间,但是,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有一种感觉处理男儿间友情描写的就不太擅长描写男女之情,三谷幸喜似乎也无法摆脱这点,这个电视剧基本在这方面都是点到为止。大概只有两对男女写得异常丰满,自然也和个人的经历有关,山南和明里是之一,芹泽和梅是之二,这里先说之一。
山南基本上是清心寡欲的那种人,面对池田屋分配的赏金,他只会淡淡一笑:我没有意见。这就是他和土方胸怀不同的地方,如果贪图金子的话,新选组是请不起他的,这就像庄子讲苍鹰不会和乌鸦抢臭肉的道理差不多(比喻那个意思,原书想不起来也不想查了),但他并不是没有需要的,他需要人陪他喝酒。其实山南并不是非常渴望交流的人,哪怕和龙马在一起他也是微笑点头,心里未必赞同,而他的观点又轻易不会脱鞘而出,直到遇见明里。明里基本就是完全愚蠢的人,但她由于自己的愚蠢变得有些善良(虽然不免还是自私,因为体贴还是要用到智慧的),山南基本就像面对酒囊饭袋(这其实也不算侮辱,真那样至少索要不多)的明里,近乎宣泄的可以放下他所有的疲惫和苦恼,如果面对的是近藤,搞不好对方更自责;如果是龙马,自然劝他何必自苦;如果是冲田,除了吓坏就是惊呆;如果是土方,靠,可能是土方吗?!山南基本属于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只有在一个“安全”的明里面前才敢说出自己的梦想就是“阳光明媚故里”,但是作为政治自然要包装出千奇百怪的面貌:尊王攘夷啦,什么什么啦。
最后说出承诺的时候,大概山南会想:如果我真能和你一起去看富士山,一起放下这一切,对你我都是幸福的。
山南最终遭遇这样的女子是幸福的。(我一度在想肉感的名利和嶙峋的山南做爱会是如何光景:先生不是什么北辰一刀吗?刀呢?山南羞涩地低头微笑:这个,原本该很厉害,今次,请耐心,请再来一次,……哈哈哈哈哈)
“我身为新选组的总长,就要做到底,我的死,不为别的,只为了新选组的团结。我想要沖田担任我的介错。”
“你知道这句话吗?想吃与不吃之间还是不吃好,想着死与死之间还是死好…… ”
人生若总是初相识。
其实人最初的印象几乎会贯穿一生,尘土各依,莫非定数。第一次山南和土方相遇,土方就觉得这个家伙笑嘻嘻地但肚子里就是瞧不起人,冲田就被击败了觉得山南先生是多么厉害。西本愿寺伊东抢白山南成功,冲田最开心;池田屋前夜山南激动发言,冲田也不忘记开心地说:山南先生也会大嗓门啊。
曾经看见过近藤是父,土方是母,冲田是子的说法,那么山南就是后妈,而且是颇受孩子喜欢的后妈。
冲田看见山南缓缓袖手而出,当场就该从马上惊得落下来:我所爱的人最后都死在我的刀下。上次是芹泽,这次就是山南了。
可惜山南终于无法将他的东西让冲田传承过去,似乎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冲田,犹如《棋魂》里的进藤光一直不愿意成长,因为他的成长的标志之一就是藤原佐为的永远离去。“不知世间事,充满阳光的温和田间生活…… ”也许这样就可以一直和山南先生在一起。
可是死于死之间还是死好,不亡待尽,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死的。
如雪山南,令人觉得高高的山上总有东西在熠熠闪光,但夏日秋风,还有什么可以一直存在的。
消融的白雪,浩荡于天地之间,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冲田的发型不错啊
终于说到冲田总司了。
“吐出来的鲜血和身上流出来的有什么不同呢?”
“更鲜艳一点吧。”
这里似乎要特别强调我这里讨论的前提都是这部大河剧,因为以冲田的名望而言,关于他的演绎该是最多的,毕竟如剧中的一句台词:新选组的人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其实山南,斋藤都还可以,当然是电视剧,反而土方白得有些白啊),只有冲田先生听说是个美男子啊。历史上的冲田究竟如何美法,还是存在想象中把,美人不同体啊。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不是很喜欢藤原龙也,但看见他吐出来的鲜血如此妖艳不由不喜欢啊,真正喜欢的是藤原演出了冲田不过是一个少年。
看完全剧我还是觉得冲田的武功是最高的(自然是胡说,自然有很多人比他武功高),根本原因就是当冲田拔出刀的时候,他根本就像被献祭给刀的牺牲一样,他根本就是刀本身(传说中的人刀合一还是手里心里都有刀呢,该是没有吧?),应该是最后一集,维护冲田的女孩大喊:你们三个人面对手无寸铁的病人,不感到羞耻吗?那三个人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面对的是冲田。我感觉这真是对冲田的最高奖赏,接着随着冲田接过掷来的宝刀(菊一文字则宗,就算这个吧),闪亮的刀锋映出冲田更加闪亮的双眸,这样的人的确怎么卑鄙对付都可以原谅啊,恶魔样的,小孩啊。虽然三个杀手被挂掉,小孩也似恶魔离体般地倒在了自己吐出的血泊之中。
这里要强调的是小孩。
无论冲田如何得令敌人闻风丧胆,但在近藤和土方心里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弟弟,他瘦小的肩膀下不应该承付如此重大的责任,可由于他的天赋他却又理所当然地被卷入了风暴的中心,哪怕他已经是残弱之躯,没有办法的时候还是会托付冲田:你没有问题吧?冲田自然一次次地再度冲入别人的鲜血之中,自己的鲜血之中。因为他相信近藤不会错的,土方也不会辜负他,无论天地如何旋转,他们两个人才是天地。
面对这样的信任,越来越多的困惑要比肺病细菌更令他寝食难安。他一直被这种困惑缠绕着,鲜血不过是困惑幻化的花瓣。
藤原越像小孩,冲田的冲击力也由此而来。
孤独的狼-三番队长
斋藤 一(小田切让)
山南曾经讲过:”...“推动历史前进的不是人的想法与观点,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许正为自己为试卫馆的排挤而忧伤吧,那句:我可以参加吗?和土方毫不含糊地抗拒眼神都恰似他自己最后拉上的门,既然开始被拒绝了,那么只好自己默默地走到终点。
其实和他一样孤独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斋藤一。
斋藤一可以说是标准“今有满堂饭酒者,有一人独索然向隅而泣,则一堂之人皆不乐矣。”(《说苑·贵德》)的人物,虽然不至于泣,但基本只是淡淡地看着大家的欢乐,他似乎很怕被这种欢乐所吞噬,在阴影里,他才会觉得自在和安全。
斋藤一在剧集里几乎是无间道专业户,每逢有卧底,暗探之类的活他都会挺身而出,当然最后谁被他卧在里面总不免起底,要说不择手段,他是真正的不择手段。但这种不择与其说是为了求生,实在是一辈子的颠沛告诉他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不会出逃,不会切腹,都可以做的,都可以不做的。
斋藤一方寸大乱在全剧只有一次,就是井上源三郎(古田里面那个警察,就是棒球手的那个哥哥)被枪击的一次,当大家围着井上痛哭流涕,斋藤拿着刀几乎是撞进了拿枪的群氓之中,他到哪里,哪里就变成了修罗场。原来他的心里也还是有那么沉郁的感情,可平时,他只会在阴影里不声不响。
冲田说我要成为斋藤先生这样的人:默默无闻地完成了很多事业。斋藤一缓缓转头: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因此,这实在是一个感情过于丰富的斋藤一啊,害怕失去,所以尽量不去得到。
记得四番队长被杀一役,他惊愕地问土方:你这样不是做了恶人吗?土方无奈痛骂:我也不知道怎么运气这么好。
其实,这样的运气要算斋藤一最好。
说起来看这个剧集很大的原因是为了看斋藤,自从《浪客剑心》里的恶即斩让我一见钟情之后,我这个新党迷一大半应该算是斋藤粉吧,可《壬生义士传》里的稍嫌臃肿,小田切让这个胜在外形干净,由于话不多眼神够足,算是一扫我对他在《忍》里的平平表现。
狼不狼的,还是要生活在羊群里才好。
如何是背叛
二番队长 永仓 新八(山口智允)
十番队长 原田 左之助(山本太郎)
参谋 伊东甲子太郎-铃木大藏(这是他的本名)→伊东大藏(继承伊东道场后使用的名字)→伊东甲子太郎(上洛时改名)→伊东摂津(御陵卫士时代使用的名字)。变名是宇田兵卫(自称是水户人)。号“诚斋”(墓碑上所刻)。 (谷原章介)
这三个人都是正式脱逃新选组的,前者由永仓和原田为核心,还要加一个岛魁一;而他们脱逃的根源可谓都是道不同不相与谋,这个不同主要也都是纠结在和土方的不合上,算上切腹的山南,所以说与其说背叛了新选组,不由说背叛了近藤(土方),也就是永仓说的那句话:我们并不是近藤勇的家臣。
据说干部之中剑道最强的顺序是——永仓、冲田、斋藤。永仓而且还留下这些作品:
《浪士文久报国记事》(写于明治初期),收录在《新选组战场日记》一书。
《同志连名记》(写作时期不详),收录在《新撰组颠末记》。
《七*所手负场所顕*》(写于明治44年》,原作保存于北海道开拓纪念馆。
《永仓新八》(大正三年),收录于《新撰组颠末记》。这是永仓晚年的回忆录,当时作为新闻连载读物刊登。
也就是说永仓并不止如剧中那个在水井边演示自己跳动的胸肌,动不动就怒睁双眼的李逵式人物,而是一个文武全才的人。他也许没有听说过“极端的权利滋生极端的腐败”之类的话,但他对严酷法度机制化带来的权力过度集中也许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感,他越是坚持古朴的武士道,对暗杀之类不公平之事自然难以视而不见。在肃清芹泽鸭、逼死山南事件上矛盾达到了激化,而不同于其他的组员对唾手可得的功名富贵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已经有不可同流合污的愤慨了。也就是说,他也许没有山南,龙马那样怀抱高远,但和一般的新选组会员而言,土方(近藤)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这个显然不会是永仓的选择,这些一般的会员就包括冲田,斋藤,井上源三郎他们。
而原田这个人颇有《书剑恩仇录》里九命锦豹子卫春华的味道,又类似于《水浒传》里的拼命三郎石秀那样的人物。虽然一副吃饱不愁的架势,战斗起来也总是赴汤蹈火得,可其实原田还是偏向自己的欲求得满那种,譬如大敌当前,他立志要去就自己的女人,看上去似乎风流倜傥,其实作为一个作战的重要环节是非常胡来的,他在剧中被处理离开新选组的感觉就是永仓更会纵容他胡来罢了。这个人物实在是有些令人。
事实上永仓后来也组织了以自己为核心的反抗维新队伍,那么就是自立门户,这从中国人的思维推断,就不得不想究竟是讨厌绝对的权力还是讨厌绝对的权力旁落他人呢?芹泽事件我觉得他恼怒并不在于手段卑劣(要知道这可是连山南都参与的),而是自己竟然被排除之外,而山南被逼切腹恐怕还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吧。
相对而言,伊东则是一副天授神权的架势了,他在和冲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直接说:你过来帮我吧。这颇有叫关公离开刘备的味道。而他连山南都会有些拙于招架的文采更令他野心勃勃,他其实要比近藤更明确自己要什么,但是在自己要付出什么这点上不由有些耍“借鸡生蛋”的小聪明,一耍小聪明,气局上就输了一筹,最后近藤近乎引颈就戮地面对伊东,伊东终于承认的失败,不过对于伊东的好感也由此而生。伊东和武田观柳这样的人最大区别就是都是心怀日本,武田是金银利禄,而伊东则是未来的命运。所以他会认输,所以他也会在人数之后快乐地走在小路上,直至被杀。
一直想,如果让永仓取而代之新选组可谓换汤不换药,而如果真正能让土方和伊东真正合作,恐怕新选组会改变一家一姓之局面,可是历来之革命,有谁舍得不是为一家一姓之局面呢?
所以,如何是背叛,只要回答如何是成王败寇就可以了。
可惜这样的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
土壤和花朵
这个其实就是新党之外的人,如果把新党看作一朵花的话,花自然不会孤零零地生长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也就是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些触动的人。他们和新选组众人的关系恰似远景和近景,又恰似土壤和花朵。
领袖们:
松平容保(筒井道隆)
胜海舟(野田秀树)
桂小武郎(石黑贤)
佐久问象山(石坂浩二)
土方为次郎(栗冢旭)
松平作为近藤的主公似乎在合适不过了,两个人松糕对蛋糕,似乎都纯净得像水晶一样,要说最为不可信的也是从这个所谓的大名开始的。
胜海舟应该是那种目光超越时代的人,可惜电视剧里的胜海舟还是官宦的味道太足,一副投机的样子,不过故意要把他写得讨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算是葬送新选组的人吧?
佐久问象山,山南,还有伊东他们算是儒将吧,他喜欢给人起绰号特别好玩,杀死他的可就是我们的拔刀斋啊: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真想说:老爹如果想起绰号,《浪客剑心》里我们管他叫作蚊香眼。老爷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活亦飘飘,死亦陶陶,这个人物写得颇好。
自从《回首又见他》开始,石黑贤一副苦瓜脸就令人吃不消,总有一种我就是道德,道德就是我的凛然,却像油漆和墙始终不能如胶似漆,如果这也是演绎的一个目的,演技就该算是超好了。
土方为次郎,这个人物颇有虽然目盲却比大多数(包括他的弟弟土方虽三)更看清日本的将来的味道吧,出场不多,也像他最喜欢说的那些话:如一阵狂风吹过来了。
女人们:
●梅………………铃木京香 さん
这个人物和芹泽鸭简直就是双头怪物,结合芹泽一起写。
●冲田みつ…………沢口靖子
泽口老了,我还是觉得美,她看着近藤只穿短裤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说:怎么又脱了,不知道穿上去很麻烦吗。记得《甜蜜蜜》里,张曼玉看着黎明穿着游泳裤的眼睛多湿啊。也许女人老了就会故意大大咧咧吧。
两片叶子——芹泽和梅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到乡下”
“我能做什么呢?”
“你可以开个私塾,我可以帮你做饭”
梅和芹泽是不幸的,说这个话不久,他们就双双毙命于新选组四大高手之下。但就如他们说话时正共同沐浴的红叶一样,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为可以一起萎谢。
常有说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云云,言语之间一副对自己的选择凿凿的样子,虽然最后如何,很少人真去不通情理的追究。
这两个人都如叶子,虽然微小,但身上斑痕驳杂,一个是十目所视,一个是十指所指。大抵就是你是荡妇我是浪子。“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两个人最终必竟死在一起。
文艺作品里谁最好运,自然是主角。那么谁最倒霉,自然是和主角过不去的人。芹泽无论有才无才,和近藤抢第一把交椅已经属于脑子不清不楚,全不管当浪士组开始的时候,近藤勇连会议记录大概都算不上了吧?
女人似乎不能被人看出来是女人,如果一个女人让人只觉得她是个女人,自然乳房大腿得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其余地方去掉,有如我们希望有八只鸡腿的烤鸡。而如此美丽的女人却告诉你大腿有的,乳房更有的,你有本事来吗?
芹泽和梅初遇一个在街头乱走,一个在窗棂间用目光伸出来捆人,两个人势均力敌,都知道对方是没有心肝的人,心早碎了,肝胆早破,否则怎么能一个人熬到现在。一个偶尔出手打抱不平,另外的觉得生张不过换个熟魏,被窝里喂来喂去,竟然发觉彼此饿得早已天荒地老。
乱世中人不是不能按照道理活下去,实在是道理太多,这个流那个流的,恨不得每个人都说赢了就是第一流,于是信天信地不如信己,怨天怨地更是从此不做打算。
芹泽最后看着明晃晃的四把刀:还是这么看不起我吗?要知道终新选组一世,土方,冲田,山南,斋藤四大高手气喘吁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即便这样,要不是那个酒葫芦,土方第一个要挂点彩吧?
芹泽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他本来可以夺一片江山之后再夜夜玄淫,欺负摆摊的老伯踢翻相扑手的肚子,但他不是头领时横行无忌,是头领也是横行无忌。他对党羽的态度就像自己的刀,有就拿来乱用,不用的时候也就是一块脏抹布。
他的志向在哪里,他的满腔热血洒往哪里?
梅是个女人,女人就不是女孩,她早已遍体鳞伤,男人想看伤疤付钱就是,想知道怎么来的就多付钱,付更多的钱给男人乱治也行。不在乎伤疤的,看别的。
她遇见芹泽自然是靠山,但是她希望他陪他回去,哪怕不再是山,毕竟有些依靠,但黑夜之中电光剑影,她最后一次对冲田的要求就是杀死自己:你来,你杀死我我比较开心。她知道已经可以靠在那个男人身上了,毕竟死了靠在一起最是可靠。
芹泽和梅的共性可以用一句比较阴森的话来形容:化作春泥更护花。即便变成泥了,他们也必须成为别人的肥料。新选组从此试卫馆一统江湖(自然接下来的就是山南,伊东……),冲田也从心理上从男孩变成了男人,那嫣红的唇和蹒跚的步伐,那女人和男人在风中都不会再有消息,叶子碎了,就只会变成肥料。
乱世之中,不都是英雄,不都是膜拜英雄的草民,也有这样的叶子,但匆匆碾过的岁月会在乎吗?
谁都不会在乎。
托付——以坂本龙马的名义结束
实际上这套剧集的结束并不在于近藤勇的行刑。可以说山南之死便结束了一半,到了龙马之死便可以说是大半了。
坂本龙马的传说是如此之多,但最重要的还是促使长萨同盟成立和提出大政奉还的方案。
前者团结了一切反对幕府的力量,虽然坂本龙马本人于一八六七年十二月十日他三十三岁生日时在京都酱油商近江屋遇刺身亡。但翌年以在坂本龙马斡旋下成立的萨长同盟为主力的官軍擊敗幕府軍,為日後的明治维新奠定了基礎。也直接导致了新选组的灭亡。记得电视剧刚开始,坂本和近藤、土方在路边厮打,但随即又欢笑着一起看黑船。当近藤勇成为民噪一方的鬼脸的时候,他在路边的酒馆里落寞地躺着:这个人我认识的,应该算认识的。
而后者是同一年在“夕颜丸”上,坂本龙马把著名的“船中八策”(舟中八策)交给土佐参政后藤象二郎。船中八策奠定了明治维新的理论基础,成為日本新國家體制的基本方針。后藤象二郎将船中八策与藩主山内容堂交涉,并作为白皮书交于幕府将军德川庆喜手中。德川庆喜根据船中八策下达“大政奉还”指令,明治维新开始。是从避免内战不使列强乘机侵略日本的观点出发,试图实行无血革命。
坂本龙马喜欢在肚子上画下笑脸,苍凉地唱出自己的烦恼,原来是要大家陪着笑的,但喧哗之间却只剩下一片寂静。他奔走于各种势力范围之间,却只知道对未来的日本念念不忘:一个统一的日本,一个不被黑船欺负的日本。但在这之前,哪怕放下武士视为生命的武士刀也毫不犹豫。在这之前,他的枪是朝天放的,宁愿逃跑也不愿意像新选组那样为了日本,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但当他对别人提出大政奉还以后新的政治机构方案和领导人名单时,其中没有他自己的名字。他本来的归宿如他所说做世界的海援队,这个男人心里装的是整个世界的大海。
透过这些资料我们会首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个伟人,伟大到白求恩的地步,用一篇文章里的话讲,简直就可以直接用原话:
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或许还是记住他是第一个提出“日本国”的概念的日本人,至少记得他是第一个带新娘蜜月旅行的日本人。而在剧集里,他是被山南临终托付的人。
北辰流人物虽然也有武田观柳这样的败类,但伊东、山南和坂本在这个剧集里都显得文武兼备,而且他们的口头禅也常常是:未来的日本是怎么样的啊?究竟日本如何才能强大啊?想起土方所说自己要做不是武士的日本第一武士,气局还是小了很多。但犹如山南的毛病,他们和近卫馆诸人颇有大学生和农民的关系。彼此可以依靠,彼此终于无法相互信任。人们会敬畏他们,畏多了之后就有些磨牙了,他们的苦闷孤独(尤其是坂本和山南)实在乃是走入一个其实完全不同的阶层(土方对他的先入为主的恶感还因为这个人是龙马介绍的,而龙马是比较强夺走他在近藤面前的亲近的),他们总认为,在崇高的目标下,个人的恩怨会慢慢消融,这一点,看了那么多书还不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吗?
但在历史的长河里,坂本龙马这样的人首先把自己铺在了泥泞的道路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淡淡做来,山高水长。所以他们会互相托付,托付于未来,托付于不知何时真正照耀四方的艳阳,如血绚丽,如花常开。
而坂本龙马是如何样的人,至少他自己是不会在乎的了。
尾声:
心爱之友在何方
即便吾身消失殆尽
难以忘怀那火热般感受
难以忘怀以诚之名汇集之往事旧日
难以忘怀,托付给那面旗帜之梦想
仔细吟诵,我们会不会有这样的少年,我们会不会有这样的梦想,也是这也算是一个异族对一个异族的波动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