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电影和真实故事还是有所差距,真实的救援比电影中更要复杂,悲壮。nnToni Kurz 在眼睁睁看着2名同伴坠落,上面的同伴生死不明,救援因天黑天气恶劣被迫撤离后,独自在暴风雪中被悬挂在北壁整整一夜。第二天居然奇迹般的醒来过来,但是一只胳膊已经冻僵,无法活动。nn救援队在下方无法够到他,只好喊话,让他想办法凑绳子放下来再带绳子上去。他被迫割断下方的绳索,再努力爬上十几米高,到达生死不明的同伴处,再割断他们之间的绳子,再拆开绳子,分成小股,连接起来才能达到足够的长度。而当他爬到同伴处时候,发现同伴早已因绳索勒紧窒息而死了。nn就是这样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Toni花了整整5个小时,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完成了。当救援接到垂下来的绳索,接上粗绳索的时候,才发现携带绳索长度不够,只好又接了一根。绳索接好后,再让Toni拉上去栓好,再自己慢慢爬下来。nn这几乎又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Toni花费了漫长的时间滑落到离救援队伍头顶只有几米的高度,在这里,他遇到了两根绳子的绳结,绳结却无法通过他的下降器。他绝望地努力挣扎了几分钟后,喊出人生最后一句话,彻底放弃了。
年初的某个时候忽然就想登珠峰了,这种念头如此强烈让自己都觉得吃惊,只是觉得她在召唤我,于是在梦想清单中添加了无氧珠峰登顶。记得几年前在绒布寺喝了半瓶小二就火速翻山冲向了大本营,然后开始等马车呱嗒呱嗒摩托车突突上来的人。阴天,连珠峰的脸儿都没看到又火速冲下来,结果搞得高原反应下山一路恍恍惚惚,差点翻车都不知道。现在想想也许那阵就有了登珠峰的念头,只是想把美好留在真正能接近她的时刻。
我更喜欢原始互助的登山方式,如今的登山托儿所让登山变成炫耀经历的快捷方式。成堆的氧气罐儿,成群的登山协助,充足的后援补给,成就了王石,王秋阳之类的富翁富婆,也让更多人登上了顶峰,却让更多人迷失了登顶的意义。上面没有荣耀,没有 赞美,不是尽头,只是你的一个落脚点。
《Nordwand》是部少有的优秀登山片,激情与理智并存。没有炫耀的特效,没有紧张的情节,一切都如实表现,喜欢影片这样的处理方式。导演是带着一种平和的态度去拍摄艾格峰,采用了纪录片的一些方式,让美景,暴风雪,雪崩都表现的顺其自然,在自然与人类之间不掺杂情感上的偏颇。
我很厌恶征服山峰这类想法。一座山峰,是人永远无法征服的。人们大概总觉得自己很NB的,很多时候误会自己身处食物链顶端或者是个造物主,殊不知那仅仅自然给予的恩赐。
主角们那些简易装备后来成为户外经久耐用的代名词。petzl的上升器,lowa能穿上几十年的的全皮登山鞋都能在影片中看到。
《Nordwand》并没有深入讨论险境中人性问题,把分歧只是一带而过,很快就达成了下撤的决定,听过了太多同伴恶劣环境中抛弃队友的事,总觉得导演这么处理只是一个理想。或许这也是罗塞尔设立商业队的初衷,一个接一个的傻逼盲目登顶,总比他们盲目的挂掉要好。不过却也让另外一群暴发户蠢蠢欲动。
《Nordwand》的情节是设定的很精巧,如果你第一遍看不明白,第二遍就会发现某些情节是遥相呼应。下撤时的每一个岩钉,每一个技术动作都会在之前的情节中找到对应。其实这算作一场悲剧么?我总觉得有些山峰会喜欢某些人或者厌恶某些人,那么就留下他们吧。
这部电影包含了很多东西,激情,理智,爱情,高傲,隐忍,牺牲,可似乎都是美好纯洁的愿望。
生死似乎也只是一种游戏罢了。而希望,却是山下那一盏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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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白,酒精作用2点钟睡下,5点钟醒来,却清醒的让人沮丧。回头看看也是醉酒状态下写的这个东西又让我动了删除的念头。
《北峰》是以德国登山史上一起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电影。相比于纯杜撰的作品,看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电影,总有一番特殊的乐趣,不单单可以看到真实事件的大致轮廓,还可以看到创作者如何透过“改编”置入各种戏剧元素和价值观。毕竟在真相的对比之下,创作者的所作所为以及背后的意图,便不那么模糊难测。
《北峰》的故事原型是阿尔卑斯山登山史上最著名的一起悲剧,事件发生在1936年德国奥运举办前夕,当时的德国政府为了替奥运制造声势,号召国内登山好手征服阿尔卑斯山最为险峻的艾格峰北坡。艾格峰北坡不仅气候不稳定、时有落石,部分垂直落差更达到1830米,此前尚未有人成功由此登顶,却已经发生过几次登山者遇难的事件。当时四名登山家在号召之下出发登顶,结果因为天气恶劣而发生山难,其中两人坠崖,一名遭绳索勒毙,剩下的一名独自苦撑等待救援。然而因为天气实在太过恶劣,救援队伍不得不撤回,等待天亮雪霁。
这名幸存的登山家叫做东尼,他在暴雪中悬挂山崖一整个晚上后,奇迹般的活下来,但一只手臂已然完全冻僵坏死。由于东尼所在的位置太高太险,救援队无法登上救他,而他手边的绳子又不够长,无法供他垂降下来。救援队只好要求他将绳子分股解开、捆绑延伸坠下、绑上绳子再拉上去。于是在体力透支且只剩单手可用的情况下,东尼向上攀爬十几米、割断他与死去同伴之间的绳索、用一只手和牙齿将绳索分股打结,耗费了5个小时,才拉上救援队的绳子。可悲的是,当东尼沿着绳索缓缓垂降到救援队头上几米的地方时,却被两条绳子之间的绳结卡住,他艰难地挣扎几分钟,最后留下“我不行了”这句临终遗言。
这么一件悲惨的事件,本身便具有极大的戏剧性,但是要将之搬上电影荧幕,还是略显单薄,毕竟4位男性置身冰天雪地、一片苍凉的悬崖峭壁之上,虽然有其惊险之处,但剧情长度和色调调性,都不足以撑起一部吸引广大观众进入戏院的动人作品。于是,为作品加入各种人性元素平衡其中的清冷调性,便成为不得不为的举措。总的说,《北峰》是一部拍得很不错的作品,将艾格峰北坡的险峻、暴风雪的严酷呈现得淋漓尽致,里头也从人道主义的视角批判国家主义和德国纳粹的丑陋、从女权伸张的角度反衬人性的迷失及最终的觉醒。只不过,这作品将思想高度拔得如此之高,不免让人有点背脊发凉。
■正义的开场
在《北峰》这部电影中,将东尼和安迪设定为两个一起长大的人,两人不仅是登山的好伙伴,著名的登山家,还同时在一个军营服役。他们两人青梅竹马的好友露易莎当时在柏林的报社工作,特意回来说服他们响应国家的号召。刚开始,安迪基于对登山的热爱意欲参加,东尼因为顾虑安全性、也因为不愿意为纳粹出头而断然拒绝。最后东尼为了好友安迪的安全放弃坚持,不过两人都同意不为国家出头,于是直接从军中退役,以个人名义私下自行参加。
在影片一开头,好友露易莎所工作的柏林报社里头,那些纳粹上司们都露着典型的丑陋嘴脸,瞧不起非雅利安人和女性,摆明了只要和德国纳粹沾边的,不管是哪个行业、哪个阶级的人一定都是邪恶的。由于影片的政治立场鲜明,在讲述东尼和安迪的事迹时要捎带批判德国纳粹,因此两位主角注定要拥有高超的道德与正义感,还注定要严重唾弃纳粹德国、与之站在对立面,结果只好出现两人并非响应号召、而是主动退役去登山的夸张剧情。
■丑陋的国家主义
当东尼、安迪及其他登山者开始攀爬艾登峰时,一群衣着光鲜的记者、旅客也正在山腰上的四星级酒店参与这场盛宴。他们在温暖的大厅里享用各种美食美酒,一边争论着那个国家的登山者将会拔得头筹、为国争光,尤其是德国队和奥地利队之间谁能胜出。毕竟德国纳粹正向奥地利伸出邪恶的手,要将其并入自己的国家版图之中,如果德国队率先登顶,便证明了雅利安血统的优越、证明奥地利应该归德国统治。
影片一直以登山和酒店这两条叙事线交错的方式进展。酒店这条故事线非常重要,首先是当中的暖色调和和缓节奏,非常好地平衡登山这条故事线的冷峻和紧张。其次便是大大地扩充剧情、延伸至登山者之外的其他人。再来就是当酒店里头的人们在舒适环境中张扬国家主义时,另一头的登山者却在残酷中展现伟大的人道主义,两者之间透过对比形成剧烈的反差效果。
■伟大的人道主义
东尼和安迪这组德国登山者趁着天没亮便率先出发,没想到代表奥地利的那两名登山者竟然紧随其后,还利用东尼和安迪布好的登山钉和绳索进行攀爬、越过最为艰难的一段崖缝。两队的竞争原本非常激烈,奥地利队却因为一名成员严重负伤,彻底改变竞争局势。此刻,安迪坚持要继续向前,东尼却坚持要和奥地利队一起撤退,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东尼和安迪的帮忙,奥地利队的这两名登山者肯定会双双丧命。比起人命,登顶获胜又算得了什么?安迪刚开始虽然迷失了自己,最后总算是醒悟过来,和东尼一起帮助受伤者往回撤退。在此同时,站在酒店的德国记者从望远镜看到这个景象,竟然表现出极度的失望和不屑,责怪东尼和安迪弃国家荣誉于不顾。东尼和安迪身上所显露的人道主义光辉,更加衬托出德国纳粹们疯狂盲目、漠视人命的丑陋。
不过,在现实里,登山者本来就是四个人一组,东尼、安迪与另外二人是一个团队的,当一人严重受伤,其他三人自然必须往回撤、无法继续攀爬。当中又何来的人道主义?片中之所以会出现好人和好事,主要还是编导们虚构出来的,为的是强调德国纳粹和国家主义“必然的”的丑陋性。
■女权伸张与人性觉醒
影片中有一个重要的女性角色,就是东尼和安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露易莎。露易莎与东尼原本是一对情侣,但露易莎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离乡背井到柏林的报社工作。在当时的社会里,女性要出头非常难,因此当她得知国家想动员自己的好朋友东尼和安迪参加登山,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即使在东尼提到攀登艾格峰有生命危险时,她仍自私地劝服两人参加,一心只想着借此晋升摄影记者的行列。后来露易莎虽然没能说服东尼,但她的上司还是带着她一同去山腰上的酒店为其他登山者拍照报道。当然,上司此举完全是基于个人的邪念、对露易莎的非分之想,毕竟是德国纳粹嘛。
露易莎在酒店里面对觥筹交错的华丽生活,以及上司有意无意的奉承与暗示,心中更不免感到轻飘飘、乐淘淘、有所动摇,身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很难不向往金钱与权力,在这过程中,以自己为代价自然是在所难免的。幸好,当东尼和安迪遇险的消息传来、上司却露出不屑的冷漠态度时,露易莎终于幡然醒悟,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还是爱与人性。于是她在暴风雪中独自跋涉到隧道洞口呼喊两人,还苦苦祈求他人出发去救助。酒店里的其他登山者原本不愿出头,毕竟没有必要冒死去救助德国纳粹的同路人,但是当他们听说东尼是露易莎的爱人时,立马就起身出发。在爱情的面前,狭隘的国家主义怎么可能战胜道德和良知?再说,除了德国纳粹之外,这世间再无坏人!最后救援队虽然没能救下东尼,但露易莎在此之间充分展现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
影片中为什么要安插露易莎这个角色,应是不言而喻的。一个电影作品里头如果全都是男性,注定是晦暗沉闷的,而动人的爱情不仅能为影片增添柔性色彩,更是吸引观众进入戏院的重要元素。如果《泰坦尼克号》没有杰克与萝丝,可还能成为影史上最卖座的电影之一?至于当中的女权云云,与其说是要增加影片的深度,不如说唯有如此才能合理地将东尼的爱人带到登山之处、带进影片故事。毕竟东尼和安迪两个都因为贫穷只能骑单车去艾格峰,哪有余力和闲钱带女人去呢。而且当露易莎这个角色在虚荣与人性之间转变,也能更清楚地将呈现人道主义终将战胜国家主义此一事实。
■德国每年都必须出品一定数量的反战、反纳粹电影,但是因为事先便对影片立场、人物态度有硬性规定,创作者在这类作品上越来越难让人觉得“诚恳”或“真心实意”,更多是趋向形式主义,生硬地在灰色的世界里切出鲜明的黑与白。就立意来说,《北峰》绝对是一部立意端正、意识形态正确的作品,只是其中所强加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不免让人因为过于刻意的宣传操作而感到厌烦。一群登山者在山里遭遇险阻、挣扎求生却不幸丧命,即使他们是因为响应国家号召而登山、曾经为国家荣誉而游移于前进和后退,又有何错误之处,有何必要将其美化以符合现在的意识形态?如果说极权主义下的思想控制和洗脑宣传极为可恶,当代这种剥夺思想空间的“正确”媒体操作,究竟又有多少分别。
他被悬挂在半空中,绳索死死紧绷。晴朗的山,一片死寂,耀眼无垠的雪白是布景,他微微摇晃的身躯显得更加刺眼。他看了一眼爱人无望地伸出的手,说道,我好冷。然后断了气。nn这本是行山的好天气,但灼眼的阳光纯粹得过头,反倒成了不详的兆头,预示着生命的休止符。nn其实不应该这样诗意地来写述《残酷冰雪》,风和日丽下的阿尔卑斯美人,再心旷神怡,巍峨秀丽,都无法用诗意来形容。nnMaggie 间中对我说,文艺作品中人所受的折磨,不外乎两种,或者是身体折磨,或者是心灵折磨。我想心灵折磨或许往往可以是独立出来的描写对象,但身体若是受折磨,总是会伴随着一些心灵上的痛苦吧——人总觉得自己的意志多么伟大,肉体多么卑微,束手束脚,但最后往往都还是听命于肉体的。nn但《残酷冰雪》中,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则彻底是两码事。带着一只坏死的左手,暴露在狂风暴雪中整整站了一天,人的濒死体验漫长得毛骨悚然。发觉返路被自己切断,看着伙伴于自己眼前割断绳索坠入深渊;四人同行却天旋地转一瞬间只剩自己孤独一人;困在进退不得的绝壁,登山工具与御寒睡袋一具遗失;眼睁睁地看着救援队被暴风雪阻碍折返,将他抛弃在悬崖上任其死活;终于获救,救援队竟然没带够绳索,离地只差那么数米,就这一口气,他半悬在空中,无奈地闭上双眼。任下边的人怎样呼喊,他再也没有力气了,跟着他一起见证了那么多磨难与绝望,完完全全明白,在此刻,不管心中是否还有求生的渴望,不仅已经无从判断,也毫无意义了。nn人生被逼到了怎样的绝境才至于此,而Toni此时心中又是怎样的感受呢?或许什么都没有吧,只是本能地觉得冷而已了。nn以1936年纳粹德国的真实事件为题材,《残酷冰雪》本身留有了足够多值得反省与启示的话题,比如意志的胜利与自然的愤怒,比如精神的高贵与自救的最优原则,比如爱情,比如政治……然而导演似乎执意不想分散观众有限的思维触觉,单刀直入,切除了一切枝节。nn一部好看的影片所能囊括的关系与冲突,《残酷冰雪》几乎全都具备,并且足以演绎得跌宕起伏。好比掌握话语权的统治者的神话建构;好比丑陋的新闻记者与乌合之众;好比贪容易的奥地利人,却自掘坟墓;好比究竟该撇弃一条生命,还是该最后赔上四条性命;好比最缠绵最无私最勇敢的爱情。而这些错综复杂的戏剧冲突,却仅仅是点缀,或者连这都算不上,在风霜寒冻的面前,再伟大的举动与再激烈的思想碰撞,都是无声电影,软弱而无力,只有呼啸的风雪掩埋了一切印象。nn唯独两个声音鲜明地浮现,一个是折断腿的奥地利人,卡在岩石缝隙中那嘶声力竭痛苦不堪的惨叫,一个是Toni在绝壁上的呼救,沙哑的嗓音哀恸而绝望地呼求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它们的声喊充斥整个山谷久不断绝,饱含的恐惧与绝望连暴风雪的遮盖不住,清晰可闻。能够穿透狂风的怒吼,撕裂我们的耳膜与心肺,只是肉体的痛楚,与求生的欲望,发出的本能的呼喊。nn《残酷风雪》忽略一切人类依靠智识与理性所产生的美好德性或者能量,连伟大或脆弱都不值一谈,只有本能。正如Toni所依靠的也不过是本能,没有多余的思考和心灵挣扎,他代表着冷静,谨慎,强壮,果断,坚毅,爱与牺牲,而这些,统统出自本能。在这个巴伐利亚登山家的身上,超人哲学近乎实现。nn但最终,当他奄奄一息濒临死亡,意志并不能带来生的奇迹,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志的神话。当我们在兴致勃勃谈论希腊悲剧的时候,往往忘记人性的光辉背后,必须笼罩着命运的巨大阴影。这终究不是一场角力或抗争,天平的两端,无论是人的肉体或者精神几乎轻如鸿毛,而这并不妨碍死亡的身后,一具体无完肤的尸体所散发出的慑人的能量。nn而我们没有那样的能量,没有攀沿走壁之间肌肉与骨骼的力量,没有出自本能的精神力量,更没有在死亡之后,在丑陋和虚弱之后仍光芒四射。nn观看这样一场电影,需要的是足够的勇气和一颗强韧的心脏。观影,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带来这样触目惊心的经历,回想上一次大脑中某根弦被电醒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忘却了。我们连仰望那些勇者都几乎崩溃,不仅仅出于震慑,更是恐惧,这种恐惧是莫名的,却无比真实。nn我们自始至终只配当芸芸众生,那些在万里无云阳光充沛的日子,站在观景台上看热闹的芸芸众生,那些在暴风雪来临时躲在温暖的火炉前,在优渥中困顿无聊的芸芸众生,当登山者们嵌在山崖的缝隙中睡觉,喝着大麦汤的时候,却心安理得品味红酒夜宴笙歌的芸芸众生……然后抹抹干净惊吓与恐惧的眼泪,喃喃说上一句互相抚慰:德意志,一个多么不靠谱的民族。
不过在1937年,当这四名勇士在艾格脚下扎营时,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的装备在今天早已被当做时尚复古的打扮。他们对步步逼近的暴风雪一无所知以致看似顺理成章的登顶其实只是无谓的自杀。为何要攀登?为何不等到装备技术成熟了再去攀登?答案很简单,若没有先人垂挂在山崖上的尸体,我们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现在点点鼠标就能到手的登山装备,永远也无法知道更好的攀登解决方案在哪,永远只能透过望远镜或是修建各种愚蠢的人工装置来感受艾格的美。对于这种近乎野蛮的血肉攀登者,我一向抱以最高的敬意,不论他们的攀登动机,不论他们中是否有蠢货或是疯子,他们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人类通向顶峰的一级台阶。
阿尔卑斯山著名的艾格峰北壁登山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攀登。当时的真实照片,年轻的Toni Kurz僵硬的身体无助地悬挂在离救援队伍几米高的空中,喊出人生最后一句:“我不行了~”,随后死去。nn
nn电影和真实故事还是有所差距,真实的救援比电影中更要复杂,悲壮。nnToni Kurz 在眼睁睁看着2名同伴坠落,上面的同伴生死不明,救援因天黑天气恶劣被迫撤离后,独自在暴风雪中被悬挂在北壁整整一夜。第二天居然奇迹般的醒来过来,但是一只胳膊已经冻僵,无法活动。nn救援队在下方无法够到他,只好喊话,让他想办法凑绳子放下来再带绳子上去。他被迫割断下方的绳索,再努力爬上十几米高,到达生死不明的同伴处,再割断他们之间的绳子,再拆开绳子,分成小股,连接起来才能达到足够的长度。而当他爬到同伴处时候,发现同伴早已因绳索勒紧窒息而死了。nn就是这样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Toni花了整整5个小时,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完成了。当救援接到垂下来的绳索,接上粗绳索的时候,才发现携带绳索长度不够,只好又接了一根。绳索接好后,再让Toni拉上去栓好,再自己慢慢爬下来。nn这几乎又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Toni花费了漫长的时间滑落到离救援队伍头顶只有几米的高度,在这里,他遇到了两根绳子的绳结,绳结却无法通过他的下降器。他绝望地努力挣扎了几分钟后,喊出人生最后一句话,彻底放弃了。